侬去烧酒

罪有应得的人

渺渺众生


严重ooc预警

 

/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玩意系列

/深夜看剧有感产物

/战后全员存活设定

/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写相关的段子集啊

/全是私设不要当真

 

 

“早啊,佐助。”

清晨的街道,洒落着尚未升到中空的太阳的光线,因战争造成的损坏已消失不见,佐助听见身后有人说道。

是小樱,简直如同凭空出现在路上的一样,第一个浮现在脑中的感觉就是陌生。

但她如往常一样穿着短打,左手提着一兜带着水珠的菜叶,右手正轻轻朝这边挥了挥。

“啊。”

他看了她一眼,算是对招呼的回应。

“碰到你真巧啊。”

后者冲他笑了笑,嘴上这么说着,步伐却没有因此停顿,在他微微一愣的功夫里,已经绕了过去,摞下一个背影。

“……”

有点不对劲。

佐助依然保持着手插在裤兜里的姿势,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,只是深深地看了那个即将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身影一眼。

 

 

“叮铃铃……”

“欢迎光临,请问你……哦,是你啊,宽额头。”

随着门被重新关上,原本热情的话语在看清来人的同时转变为熟捻的讥笑,井野仍旧懒洋洋地坐在柜台后面,支起头看着弯腰挑选鲜花的好友。

“说起来,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,感觉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呢。”

“……啊,我吗?”,从栀子花前直起身,樱扭头看向正以她所特有的方式表达着关心的友人,碧色的眼里露出一丝恍惚,“就是在上班呀,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,每天还是有很多人到医院来呢。”

“这个我知道,”井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佯作生气地说道,“我问的是你下班后都去了哪里?连个影子都看不见。”

凭借亲密的友情而显得理直气壮的抱怨落了个空,原本带着淡淡笑意的脸突然沉静下来,如同一不留神扑到了一处空白。

“喂喂,怎么了这是?”

“……抱歉,井野。”

面对焦虑起来的友人,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眼神中却是一片茫然。
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。”

甜蜜的栀子花香幽幽地在空气中浮荡,阳光在店内投射出一块明亮的,漂浮着稀薄灰尘的地带。井野看着好友的半边身子在光线中模糊了轮廓,另外的半边也是晦涩不清,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只有一股平静,从心底渗透出来的,无意识的平静。

小樱她……身处在这样的模糊边界中……内心会感到安宁吗?

这样想着,她伸出去的手仿佛力气被抽干般无力地垂下。她睁大双眼,看着自己的好友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花香在从四面聚涌而来的沉默中挣扎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两个人都垂下了头,如同这样做就可以减缓什么的发生一样。

“叮铃铃……”

“那个……店还开吗?”

下一个来买花的人正站在门口,看着室内古怪的场面小心地询问道。

“当然开了!请进!”

先回过神的是樱,朝来者露出灿烂的笑容,把他迎了进来。

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……井野这么想着,忽然感到眼前一暗。

是樱,走到柜台前,从上往下地看向井野,平和的笑容里带着几份客气的歉意,“抱歉,我下次再来买花。”

“那么,先走了!”

“……慢走。”

迟来的语句淹没在关门的声音中,望着匆匆离开的粉色背影,井野张了张口,垂下了双眼。

下一次,大概就只是一个来买花的,普通的客人了吧?

再见,宽额头!

 

 

“这是药方和具体服用方法,请到楼下去开药吧。”

“太,太谢谢您了!”

“不客气,慢走。”

处理完最后一名病人,樱坐在椅子上,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,没有立即从工作状态中解脱出来。

“小樱,做完了工作就早点回去吧。”

一旁的静音注意到她眼下隐隐的黑眼圈关切地说道。

“诶,没有需要做的工作了吗……”

她回过神,梦惊醒了般的问道。

“没有啦,快点回去吧!”

静音看着她这幅迷迷瞪瞪的样子,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,好说歹说地将她推出了门。

“工作再重要,也得有自己的生活呀。你还这么小,不用一天到晚都拘在这里的,这可不像你啊。”

“……自己的生活?”独自走在繁华的街道上,樱喃喃自语,不觉微笑起来,“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
那些她曾经所珍视的人和物,都已经不重要了。她现在在乎的,只有她的工作。

“小樱酱!”

身后遥遥地传来熟悉的声音,不用想就知道是鸣人。她回头看着那个正向自己跑来的橙色身影,忽然间只是觉得陌生。

大概是有段时间没见了吧,不过以前他在外修行,回来时也没有这种感觉的。

那么到底是什么发生变化了呢?

还没等她想出答案,鸣人已来到她身前。

“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
“啊这个……”鸣人挠了挠头,有些困扰地说道,“就是佐助和我讲你最近有点奇怪我说。”

“诶?佐助他真是这么说的吗?”

和惊讶的语气截然不同的是内心的毫无波动,鸣人注意到了这一点,顿了顿,很快打着哈哈道,“就是啊。说起来,我们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了我说。”

“是吗?”

依然无法产生什么反应,尽管知道不对,漠然的情绪还是源源不断的滋生出来。好在对方是鸣人,怎样也不会轻易的冷场。

“那个……要不要去我宿舍坐坐?”

“好啊好啊!我还没去过你那里呢。”

于是,在熟悉的死缠烂打的模式中,两个人向樱成为上忍后分配的宿舍走去。

“前面的是鼬桑吗?”

经过一家丸子店时,樱忽然指着前面的人对鸣人轻声说道。

“是的吧我说。”

鼬注意到他们,微微点了点头便离开了。

“说起来,他手上拎着的,是丸子吧?”樱说着,就向斜前方的店铺走去,“我也想买一点了呢,一起吗?”

“我对那个没兴趣啦,而且佐助也不喜欢吃甜食的说。”

虽然这样说着,鸣人还是乖乖跟了上去。买完东西后,两个人来到了上忍宿舍。

“就是这里。”

樱打开灯,屋子里的陈设清晰地展露在鸣人眼前。与想象中的不同,房间布置得极其简单,只有一些必需的家具,除此之外就是各种零零碎碎的零食,小物件什么的,都是用完就扔的。

“那个,樱酱……你的屋子原来就这样的吗?”

看着眼前这间看似满满当当,却充斥着“一次性”气息的屋子,鸣人想了想,还是犹豫地开口问道。

“哦,最近刚收拾了一下,把许多没用的东西收拾掉了。”

樱扭头应道,拿了两听啤酒反手关上冰箱门。

“喝吗?”

“啪”她一面问着,一面打开了属于自己的那听。

“诶……那个我们还没成年,喝酒不太好吧?”鸣人为难地摇头拒绝了,望了望同伴像喝饮料般喝酒的样子,又想到一个问题,“说起来,樱酱你是在哪儿买到酒的?”

“只要有钱,商店管得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。”面对他的疑惑,樱只是轻轻晃了晃罐身,看灯光在它表面流转。淡淡的红色浮现在双颊,她兀自地微笑。

“不是说‘喝酒伤身’嘛,你也少喝一点啊。”

眼见着说话间她就要打开另一听酒,鸣人急忙拦住,抢下了罐子。

“为什么?”不想樱却歪头看着他,笑盈盈地,语气却很平静,“酒那么好,怎么会伤身呢?”

“……已经完全是中年大叔的口吻了吗我说!”

“嘻嘻,我开玩笑的。”

“呼——那就好。”

还没等他彻底松完一口气,樱拿出刚才买的三色丸子,捻着棍子,翻来覆去地看着,像是要从中看出什么。

“没想到那样的鼬桑……也会吃这种东西呀。”

“确实,经常看见鼬哥买这个吃呢,啊,止水哥有时候也会买。说起来,他们一家人都是甜党啊,就佐助还好些。”

鸣人说着,像是想到了什么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樱听了,仍笑着,瞥了他一眼,抿了一口酒,眼神虚飘飘地不知看向哪处。

“鸣人你,真是三句话不离佐助呢。”

“我……我哪有!”

“脸红了哦。”

“樱酱你!”

“好了好了,不开玩笑了。”

看够了鸣人有口难辩的样子,也防止他再隔空投送朋友卡,樱笑着结束了这个话题。

“真是的——樱酱你啊……”

“我怎么了?”

樱继续有口无心地笑着,又喝了一口。鸣人见此,眼神暗了一瞬,很快又恢复正常。

“现在不止是佐助,我也觉得你有些变了来着。最近是有什么事吗?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面对鸣人的热情与善意,她只是沉默。

明明,把最大的关注与真心都给了佐助……现在又是在说什么呢?这点残余物……根本就不需要!

“樱酱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再一次拨开鸣人在眼前摇晃的手,她狠狠喝了一大口酒,如同下定决心般的开口,

“真好啊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说,无论是鸣人和佐助,还是卡卡西老师和带土,又或者是佐助和他的哥哥鼬桑,有着羁绊之类的,真好啊……”

“樱酱……”

“不要打断我。”又灌了一口酒,樱起身从冰箱里又拿了几听出来,看着坐在原处满脸担心之色的鸣人,居高临下地笑了,“怎么了,鸣人?是好事啊,不是话说出来就会好了吗?”不是所有的话都可以直接说出来的。但她今天……她重新坐下,垂着,手指在罐身上不住摩挲,从指尖传来的寒意使她清醒。

“啪”

“一直以来,你们之间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羁绊,信任、理解彼此,如同光与影、黑与白。你们所处的是一个专属于你们的世界,而我……什么也没有。”

“啪”

“作为三人中的中间的一个人,我显得那么多余。所谓‘第七班的羁绊’什么的,根本就不存在。”

“我在这个舞台上已经折腾了太久,我一度以为我们是一个整体,但事实永远都是‘我与你们’。”

“你们要追寻的东西太多,拥有的东西也很多。我就不行了。我什么都没有,也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你和佐助。”

“佐助一生都在追寻着他的哥哥鼬桑,而你一直在追寻着他,多么可悲而又牢固的羁绊啊……”

“啪”

“相比之下……我什么也没有。”

她死死捏住罐子,酒液很快从被捏扁的罐子中涌了出来,淅淅沥沥地晒得到处都是。升腾起的酒味中,只听见她疲倦,而又如同解脱了一般的声音,沙哑地响起。

“好在我还有百豪之术,我还有工作……在你们都抛弃我的时候,我并没有抛弃我自己。”

“你们以为我会一直留在原处等你们,给你们治疗伤口……可是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,我终于决定,放开这些从未属于过我的羁绊,放弃我所珍视着的,曾经作为重要同伴的你们。哪怕余生只有工作,我也不会后悔。”

“咣当”

她松开手,罐子落地,已经被挤压得不成形,与此同时,被泪水所淹没的视野也变得扭曲不堪。她流的眼泪是那么多,仿佛刚才喝的酒全部涌到了眼眶里。

“啪”

最后一听啤酒打开,她仔细地擦干眼泪,对神情晦涩的鸣人再一次微笑,

“这一次,我敬你。准确地说,是敬曾经孤单一人的你,敬第七班,敬你们间的羁绊,敬我所深爱过的佐助君……以及,敬我以后与工作为伴的生命!干杯——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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